陳揚會抓程姍姍的軟肋。
臭娘們,母老虎,六個字兩個詞,就把程姍姍的本性暴露出來了。
臭娘們,指的是程姍姍嬌生慣養,從不做家務,連粥都不會做,連自己的內褲襪子都不洗。
母老虎,指的是程姍姍對老公陸飛耀的壓制,罵是家常便飯,程姍姍還打陸飛耀。
這些信息,都是鄰居杜子昆傳出來的。兩家原來的墻壁是木板,年久失修,只糊了兩層紙。
杜子昆會喝小酒,每每這時,他喜歡坐在墻根,一邊小酌一邊聽。
喝高了,嘴上不把門,杜子昆跟賈南塘說了不少。
賈南塘嘴上也沒上鎖,早就把這些告訴了街坊,也告訴了陳揚。
很有可能,程姍姍的父母聽到,再告訴了程姍姍。
這六個字兩個詞,正是賈南塘的發明。
為什么聽到這兩個詞,程姍姍姍會怒不可遏,失去理智?
原來其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。
程姍姍三個孩子,兩個在校,都聽到有人說他們的媽媽是「臭娘們母老虎」。.五
倆孩子回家,老老實實的報告給媽媽,大的那個還批評了媽媽。
陳揚敢當面說出這兩個詞,當然會讓程姍姍暴跳如雷。
女人么,驕橫跋扈慣了,想都沒想就沖過來,朝著陳揚掄起了巴掌。
陳揚可不是陸飛耀,他反應忒快,怎么可能讓程姍姍的巴掌煽到臉上。
陳揚的左胳膊抬了抬,把程姍姍姍的右臂甩到一邊。
嘭的一聲,程姍姍的身體就撞到了墻上。
程姍姍哪吃過這種虧,嬌聲罵著,張牙舞爪,再向陳揚撲來。
陳揚又是輕描淡寫的揮臂。
程姍姍這次被甩到辦公桌邊,上身撲倒在辦公桌上。
「你,你敢……我,我跟你拚了?!?
還真是潑婦干架,沒有招式,直接就腦袋一低,沖著陳揚撞了過來。
陳揚哭笑不得。
閃身躲過,陳揚一把將程姍姍抓起,隨手就扔到了沙發上。
「臭娘們,母老虎?!?
陳揚又罵一句,轉身要走。
「噗?!?
一只紅色高跟鞋,砸在了陳揚的后腦勺上。
陳揚生氣了。
女鞋砸頭,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陳揚走回來,一把將程姍姍抓起,趴著擱到辦公桌上。
這個臭婆娘,大冬天的穿裙子,正好打屁股。
「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。你個臭娘們,今天我替陸飛耀教訓你?!?
「叭?!?
一個巴掌落在臀部上。
程姍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這是假打,不輕不重。
「叭,叭?!?
這是真打,又重又狠。
程姍姍慘叫起來。
「不許叫?!?
又是重重的兩下。
程姍姍還叫,叫得更響。
陳揚哼道:「臭娘們,你敢叫,我就敢揍,揍你個皮開肉綻?!?
「叭,叭,叭?!褂质侵刂氐娜?。
程姍姍果然不叫了,只是咬牙流著眼淚。
剛才的叫聲,確實驚動了程姍姍的同事。
但沒人前來,因為程姍姍為人古怪,平時從不與同事們來往。
陳揚繼續痛揍,也不知道巴掌掄了幾下。
直到程姍姍只剩哼哼,聲音極低,陳揚怕真的把她打壞,這才收手。
陳揚將程
姍姍扔到沙發上,拿出墨鏡戴上,拍拍手整整衣服,出門揚長而去。
晚飯時分,陳揚一家圍著餐桌,吃從街上帶回來的肉包子。
菜是雞蛋青菜湯。
葉菁回家去了,三妹陳?;匦Hチ?。
兩個小家伙只吃肉餡,包子皮給劉老師和張媽吃。
陳揚嚴厲制止,逼著兩個小家伙把整個包子吃掉。
吃飯時,院子門沒關。
陳揚透過窗戶,看到賈南塘的人影,在他門前晃了兩下。
陳揚還像在家里那樣,一手拿碗雞蛋青菜湯,一手拿著兩個包子,起身出了餐廳。
賈南塘冒出來,沖著陳揚招手。
陳揚走到院子門口,在門檻上蹲下來,咬一口包子,喝一口湯。
賈南塘湊過來,也蹲在陳揚身邊。
「大新聞,小陳,有一個大新聞?!?
「直接說,老賈?!?
「母老虎被人揍了?!?
陳揚忍著笑問道:「你怎么知道的?」
賈南塘道:「我親眼看到的呀。就剛才,母老虎回家,一手扶墻,一手捂著屁股,走路一拐一拐,撕牙裂嘴,臉上痛苦之極?!?
陳揚笑道:「也許她是摔倒了,你憑什么說是人家被揍了。老賈,你可別忘了眼見為實?!?
賈南塘反問道:「知道我的兒媳在什么地方工作嗎?」
「又不是我兒媳,我怎么會知道?!?
「在醫院工作,所在醫院正好在市規劃設計院對面,正好程姍姍去了醫院,又正好找的是我兒媳?!?
陳揚一下來了興趣,「你兒媳怎么說?」
「我兒媳說,程姍姍被人打了。打的還是屁股,而且幾乎是皮開肉綻。我兒媳還說,程姍姍撒謊,說是自己摔傷的??伤恢?,摔傷或打傷,醫生一眼就能看出來?!?
「哦,傷得很重?」
「我兒媳說,看著挺嚇人,其實并不重。打一針,擦點藥,一個星期就能痊愈。哈哈,只是傷的是屁股,只能趴著睡覺,還不能坐……」
賈南塘笑得不行不行的。
「我的天,是哪路英雄好漢,忘了老虎屁股摸不得這句至理名言?!?
「哈哈,小陳,你找機會自個問去?!?
「我不敢,我不敢?!?
晚上,于鑫打電話給陳揚,說郎所長也在他家,請他過去坐坐。
陳揚出門,來到于鑫家。
于家堂屋,于鑫和郎所長正在抽煙喝茶。
家人都上樓去了。
陳揚剛坐下,于鑫就迫不及待的問道:「怎么樣,小陳?你見到程姍姍沒有?她怎么說?」
陳揚撒謊,「我苦口婆心,人家才答應復新考慮。但據我觀察,希望不大。最樂觀的估計,頂多只有百分之四十九的希望?!?
于鑫一臉黯然,「這么說,我是死定了?!?
郎所長道:「我不這么看。小陳說百分之四十九,我看實際上是百分之九十九?!?
于鑫問道:「老郎,你根據什么才這么說?」
郎所長指了指陳揚,笑道:「替人家辦事,不可能把話說滿。特別是小陳這樣的生意人,說話講究分寸,滴水不漏。即使百分之百的把握,他也會說只有百分之五十?!?
其實,陳揚是在賭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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